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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度卖子为党筹经费——高文华的故事

   

    高文华(19051994),1905年出生于湖南益阳县(今资阳区)长春乡。1923年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。1925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后历任北方局书记兼河北省委书记,湖南省工委书记,中央统战部副部长等职。新中国成立后,任湖南省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部长、轻工业部副部长兼党组副书记、水产部副部长兼党组书记等职。1994124日在北京逝世,终年89岁。

   

    哪个父母不心痛自己的儿女,那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,但高文华和贾琏夫妇为了掩护身份,筹措经费,忍痛卖掉了自己的两个儿子。两度卖儿为党筹措经费。

    19313月,贾琏在沪西从事女工运动时,为了便于工作,减少拖累,保护组织的安全,免得小孩啼哭引来敌特,她把刚生下3个星期的大儿子送给了“育婴堂”,换回了7个银币,并利用这笔钱买回缝纫机,解决了掩护地下工作的燃眉之急。

    1935年,高文华任中共中央北方局书记兼河北省委书记。由于上海中央局被敌人破坏,北方局与中共中央的联系中断,活动经费失去了来源。那年,华北又遇大旱,赤地千里,资金筹集相当困难。为了渡过难关,高文华一方面派同志到陕北,设法与中共中央联系;另一方面派同志领导农民斗地主,挖地财;此外还由李葆华、王林(河北省委秘书长)在北平、天津发起募捐。但远水救不了近火,中共中央北方局工作因经费短缺而难以为继。

    这一天,高文华眼睛盯着贾琏怀中4个月大的儿子,满面愁容。贾琏是河北省委的内当家,知道丈夫是为了机关经费不足而发愁。她踌躇了好半天后说:“卖掉1个孩子来渡过这个难关吧!”当时,他们有4个孩子,其中3个女孩,1个男孩。忠厚爽直的高文华接过贾琏的话:“是啊!现在白色恐怖很严重,党组织连遭破坏,4个儿女放在身边很危险。送走一个,还可以解决一下经费困难。”但是,卖掉哪个小孩呢?两人犹豫再三。按照中国的传统,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”,男孩是一个家庭的传承人。男孩有人要,易于卖出,而且比女孩卖的价格高。高文华与妻子商量道:“王林的哥哥有一同事的姐姐,想要收养一个男孩,我们把儿子交给她吧!”贾琏见丈夫愿将唯一的儿子献给党的事业,也没说二话。

    第二天,王林的哥哥及那同事的姐姐,带来50元大洋,来抱走高文华的儿子。贾琏给儿子穿上新装,喂了最后一次奶。离别时,贾琏泪如泉涌,点点滴滴洒落在孩子的脸上、的脸,直到孩子哭累了睡了过去。地哭泣着、挣扎着。贾琏心如刀绞,衣服上。孩子仿佛也有预感,拼命心痛难忍,用颤抖的嘴唇亲吻孩子

    高文华把这沉甸甸的50元大洋,给了王林10元,李大章(河北省委成员)10元,解决他们巡视外地党组织的费用;其余30元成了维持北方局整整3个月的生活费。正是有了这笔来之不易的经费,北方局不仅没有涣散,而且指导了北京的“一二·九”学生运动,组织了“民族解放先锋队”,迎来了全国反日学运高潮。

    高文华、贾琏夫妇,在党组织最困难的时候,卖儿为党筹经费这段感人至深的历史,他们一直埋在心底,直到贾琏去世后在悼词中才公开。失去孩子的高文华,他痛心,对孩子深怀内疚,但他并不后悔,在晚年回忆这件事的时候还是那样淡然。他说:“卖子为党筹经费,靠的是一种信仰支持。我坚信马克思主义是真理,困难是暂时的,逆境是可以扭转的。有了这个信仰,哪怕是个人的生命、血肉之躯都可以奉献出来。”

   

作者  中共湖南省委党史研究室  湖南省中共党史联络组  湖南省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  中共长沙市委党史研究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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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处  《这就是信仰的力量》——湖南党史人物故事P203-2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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